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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老了,可以做点什么?重阳节,他们给出了答案……

文字:许文嫣、杨宇洁、陈奕宁、沈星月图片:受访者提供来源:退休教职工工作处组稿:校融媒体中心2022-10-04432语音加载中

青春不是年轻人的专利,最好的年纪就是现在,永不失去对生活的热爱,便能书写没有遗憾的人生。有一群复旦人,虽步入老年,却始终保持赤诚之心,在追梦征程上马不停蹄。岁岁重阳,今又重阳;岁月易老,芳华依然。快跟随复旦君一起“解锁”他们多姿多彩的生活,祝福所有银龄复旦人重阳节快乐!

赓续薪火丨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做一些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事

历史学系 傅德华

这十几年来我基本没停下来过,一直在忙。除了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20世纪中国人物传资源整理与数据库建设研究”,我还会时常指导任重书院学生撰写文章,参加学术会议。另外,我也一直在为红色精神的传承而努力。我的岳父戴克林将军当年在战争中因伤病与部队失联后,一路乞讨到延安,最终回到党的怀抱,路上饱受艰辛。此外,还有很多革命先烈的故事,我的专业是历史学,希望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讲给大家听,把这种薪火传递下去。

习近平总书记说过要用好红色资源、传承好红色基因,这个是需要实干的。我是特邀党建组织员,目前,除了编撰“红色人物传记丛书”,我还和上海的开国将军后代联谊会宣讲团应邀到张家界宣讲红色故事,并且参加了他们的合唱团。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从当年那些革命先辈身上学到了很多。

有人问我什么时候能才不忙?我们的老师有的90岁、100岁还在发表文章,以他们为榜样,我怎么能不忙?而且我与共和国同龄,今年才73岁,平常还在坚持游泳,现在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能不忙。

支教滇西丨到艰苦的边疆地区接受锻炼,促使我努力再学习、接受再教育

复旦上医 姚诠

2020年2月,教育部正式启动实施“高校银龄教师支援西部计划”。我第一时间响应教育部离退休干部局和学校的号召报名参加。虽然当时71岁了,但我抱着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医学教育事业贡献一份力量的愿望,决定再次出征,奔赴滇西援教。

初入滇西,我常感觉心慌气短,饮食上也有些不适应,但也顾不上休息,立即投入了健康服务与管理、护理及康复三个专业的人才培养方案制定和健康科技学院的筹建工作。根据学校安排,我担任“医院管理学”课程的授课任务。这样的课程一般由教研组数位教师一起承担完成,但当时时间紧、任务重、人手缺,所有教学准备工作都只由我独自承担。我丝毫不敢懈怠,分秒必争、埋头苦干,最后课程深受学生们的好评。

其实,我并不是第一次支边。上世纪70年代,我在附属华山医院内科工作时就参加了上海市第三批援藏医疗队工作。在为期两年的援藏医疗队工作期间,我克服高原反应,和医疗队及当地医务人员一起开展高原地区人体健康状况的调查研究,还在拉萨市藏医院开设门诊,为当地人民的医疗卫生与健康保健服务。

我相信,人的一生本该活到老学到老。到艰苦的边疆地区接受锻炼,促使我努力再学习、接受再教育。有生之年能够再次出发、援滇支教,在教育扶贫方面出一点力,尽一份责任与义务,是非常受益、非常值得的一件事。

钟情翰墨丨有进步就有兴趣,越写越有味

经济学院 施正康

我加入了复旦老年书画社,算是重拾了自己的旧好。书法其实是我学生时代的一门功课,那时候主要练的是柳公权、欧阳询的正楷,从小学练到初中;大学的时候,我也有作品被展示在学校橱窗里过。当时感觉自己的字写得还可以,不过现在想想,就是个江湖书法,笔法也不对,章法也不对,是经不起推敲的。

跟一些朋友交流之后,他们让我去临摹古帖。临了几年下来,我的书法就完全变样了,用朋友的话说,是上了一个档次。当我空余时间多了之后,对我的书法确实是有比较大的影响。书法就是靠时间,靠磨出来的。一定要耐耐心心地读帖、临帖,慢慢地体会、创作;像我现在,每天都会花一个小时左右临帖,隔几天再自己创作一幅。

2020年开始,我担任了书画社的社长,但因为疫情,这个社长还没好好做过,才组织了五六次活动。不过,去年还是有幸在经院退教分会的支持下,办了一场个人书画作品的线上微展。我现在是越写越有味,兴趣越来越大了,有进步就有兴趣嘛!

深耕科研丨永远不要停下思考

物理学系 孙鑫

1955年,17岁的我考进复旦大学,至今67年了。说来也巧,我现在工作的这所物理楼,还是我刚入学时所参与修建,它算是陪我走过了知天命的岁月。

我喜欢在口袋里随身揣一个笔头、一张纸,记下一触即散的灵感,然后到办公室将它完整地抄在稿纸上,进行周密的演算推导,如果成功了,就写成一篇论文发表出去。入学以来,我累计发表了100多篇论文,并且坚持用英文写作,以便与世界上所有的物理研究者讨论问题。

不断思考是做科研的根本,而我很喜欢进行物理思考。虽然困难很多,但只要它能出现微小的松动,我便觉得安慰,就有了坚持的动力。大家常惊讶于我如今的年龄依然在做科研,其实无非是我很喜爱物理推导,每次推导完都会很有成就感。累了的时候,我就听一听苏格兰民歌Auld Lang Syne,对着办公室窗户外的树发发呆,我总对自己说:生活总要随遇而安,希望所有人都是。

梦笔生花丨多读书,勤动笔,笔才会越写越顺

中国语言文学系 苏兴良

这十几年,我写作了八本书,担任编辑和四处游历的经历很大程度上促进了我的写作。无论是去韩国庆北大学讲学、在老年大学教授文学欣赏课,还是在复旦老教授协会担任简报的执行主编,我仍然没有脱离教师这一本分工作。做编辑需要接触许多稿件,读得越多,世界也就越开阔。

我喜欢旅行和写散文,从祖国河山一直到新、马、泰等十多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写了六十多篇游记,辑成《山河人文旅记》出版。我的另一本书《旦园走笔》,里面的许多文章都是关于复旦的故事。

我1965年来到复旦,对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怀有很深的感情,写有复旦诸多名师与景物。在第一教学楼上课时,我透过窗看到玉兰树,于是写了《玉兰花开》;曦园是读书的好地方,我写下《曦园的品位》鼓励同学们好好念书;《重阳木前话重阳》是我在生命科学学院门前的重阳木下畅想老年生活。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仍然在不断学习,只有多读书、勤动笔,笔才会越写越顺。

蜚声教坛丨只要老师用心,学生会用十倍的热情来回报

化学系 刘旦初

我在1995年为文科生专门开设了一门化学通识课,叫做《化学与人类》。化学与生活密切相关,课程第一章就叫做“化学是一门使人类活得更美好的基础学科”,我想讲的是“让文科生听得懂、感兴趣”的化学。

开课第二学期开始,“化人课”就在全校轰动起来,课程容量从五十到九十、再扩展到两百人,选不到的同学都很懊恼。那几年我在复旦,校园里、马路上、公交车上,没有一个学生不跟我打招呼,他们都叫我“元旦初一老师”。

我开设这门课直到2011年,连续上了16年,最多的时候我要去上海的四个学校同时授课,每个学期选修人数能达到两千人。我做了许多讲座,我永远不会忘记学生是如何地喜欢这门课,有位复旦的女生送给我一张卡片,正面画了国画的马,反面写着:“我永远记得您对学生这份执着的关心,想不到对化学敬而远之的我会喜欢一位化学老师。同学们都是很可爱的,你只要用心,他们会用十倍的热情来回报你。

博览群书丨拿得起放得下,过好自己的生活

化学系 王新民

我的父亲是历史专业的,我也深受其影响。因此,我决定开始“转型”时,我的兴趣点就落到了文学上。唐诗宋词、中外名著……这些堆满了我的书柜。我现在家中都没有多少理工科相关的书籍了。多年来,我一直专心钻研文学,还受邀担任复旦老年大学文学欣赏课的讲师了。由于我不是科班出身,当时为了上好这门课,我每次上课前都会认真搜集相关资料并请教朋友。而且,这门课当时颇受大家的欢迎。

此外我还义务参与复旦大学退(离)休教师协会、复旦大学老教授协会工作。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结识了不少“文友”,和他们一起,不仅充实了我的知识,也丰富了我的生活。 虽然我今年已经88岁,但我觉得我还是拥有着一颗非常年轻的心。现在我每天就看看书,活得非常轻松。

快乐烘焙丨坚持做最快乐的糕点

后勤服务中心 胡翠娥

1983年我进入复旦大学总务处工作,负责全校的烘焙服务,我很幸运自己能有机会为复旦师生做糕点。

我喜欢烘焙,一方面喜欢它可爱香甜的气味,另一方面喜欢品尝它的人脸上满足的笑容。我在复旦大学老年大学任教,教大家一些烘焙知识。一开始,因为我的烘焙课堂刚起步,只有一个烤箱和简单的烘焙工具,所需的很多烘焙工具都是我自己从家带。后来学校都帮我配齐了,讲课非常方便,每次授课完教室里都充满了香甜的气息。课上,和复旦的老师们一起谈心聊天,看着大家从烘焙中收获快乐,我也非常开心。

我也喜欢参加公益活动,上半年疫情严重,我专门考了志愿证帮小区的人做核酸采样,并在家蒸些馒头给没有储粮的家里送去。为大家服务的同时,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意义和价值。我一直坚信人要为快乐的事活着。能为需要帮助的人做点事,我就感到很快乐。希望大家都成为快乐的人。

旅行达人丨趁现在,多出去走走

复华药业 楼丽君

我一直很喜欢旅游。我此前在任复旦校办厂的销售内勤,因为那时还没有电脑,一切数据都要手抄,所以工作比较忙,没时间出去。

朋友劝我:“五十几岁出去玩还是可以的,八十岁再想出去就难了。”于是我就开始了自己的旅途规划,从国外开始:美国、加拿大、西班牙和俄罗斯,感受各个国家的独特风情。国外游完紧接着国内,从西北陕甘宁的沙漠,到东北黑吉辽的白雪,领略多娇的祖国山河。当时我还和12个单位的姐妹结伴,互相到对方家乡逛一逛。谁过60岁生日,我们都要聚在一起庆祝。我想对和我同龄的人说:“我们还不老,趁现在多出去走走吧!”

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在这个敬老爱老的日子,愿所有银龄复旦人身体康健,万事胜意,老有所为,老有所乐。